莫晚晴身子一僵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惜年抚着自己的脸,像是在安抚那时惊恐的自己:“那时候,我妈说给你打过电话了,你已经回城找了一份好工作,而且改嫁了。就算我知道她在撒谎,可因为实在不想连累你,所以选择装傻。核电站的宿舍条件太差,太危险。我不想小溪和你跟我一起受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受了辐射,快的话几个月,慢的话几年,就会去见马克思。我想如果我不联系你了,或许过几年,你就死心了,愿意改嫁。毕竟,你又聪明又漂亮,物理还学得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出院后,我天天都在等死。可是没想到,一年又一年,多活了十几年。连我爸妈都去了,我还没有死。更没想不到你会一直等我。可是越是时间长,我越没有勇气来找你。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,鬼看到了都要绕着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搅你们。不过,如果你们需要任何帮助,都可以给我打电话。我一定会赶来。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。可能会被监听,所以在电话里不能跟工作无关的事。我说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拿了一张纸把电话号码写下来,转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却传来莫晚晴的声音:“你怎么这么狠心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惜年转身,发现莫晚晴已经坐起来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莫晚晴泣不成声,浑身都在抖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惜年很心疼,过去笨拙地抱住她:“你别哭,你别哭。是我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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