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雪抱着女儿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没有插话。她的沉默,本身就是一种态度,一种对胡媚儿最彻底的无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无视,比任何辱骂都更让胡媚儿疯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好得很!”胡媚儿状若癫狂,“你们都清高,都忠心!那就等着一起陪葬吧!等项川的仇家找上门,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从容!”

        洛冰璃的手,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。庭院内的空气,瞬间下降到了冰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聒噪的东西,没有资格在云梦泽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压力,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整个云梦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灵力威压,也不是神识扫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种更本源,更纯粹的……杀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有一尊从血海尸山中走出的远古魔神,将他的领域降临在了这片小小的山庄。空气变得粘稠,光线也黯淡下来,庭院里的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、枯萎。

        洛冰璃按在剑柄上的手僵住了。她全身的灵力都在示警,都在战栗,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时,发自生命本能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媚儿的尖叫卡在喉咙里,她双腿一软,几乎要瘫倒在地。那股杀意如有实质,像无数根钢针扎进她的神魂,让她连一个念头都无法升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床上的唐雪,在那股压力降临的瞬间,反而将怀里的女儿抱得更松了一些。她长长地、无声地,舒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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