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入镜快步跟上裴云咎,两眼往旁边的门牌上瞄。
她忽然注意到最里侧的两扇门——左边的门牌写着“裴云咎”,右边的却刻着“周野”。
“有意思。”裴云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嗤,他抬手碰了碰“周野”的门牌。
祁入镜转头看向斜对面的房间,门牌上“祁入镜”三个字歪歪扭扭。
她推了推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哀鸣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
“那你是哪个?裴云咎还是周野?”祁入镜问他,语气里带点幸灾乐祸。
裴云咎盯着那两块并排的门牌,突然伸手扯下“周野”的木牌,用力掷在地上。
“我选这个。”他指了指“裴云咎”的房门。
祁入镜也推开了自己的房门。
屋内陈设简单得过分:一张朝北的木床,铺着浆洗得发硬的蓝布被褥;一张缺角的书桌,桌面上光溜溜的,连层灰都没有。
墙角立着个半旧的衣柜,门虚掩着,能看见里面挂着件叠得整齐的青衫。
走廊里的灯笼依旧昏黄,既没有闪烁,也没有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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