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裕同的瞳孔猛地一缩:“你偷听我讲电话?”
“您刚才的声音,整栋楼都听得见。”宋潇因淡淡地陈述事实,不带一丝嘲讽。
她顿了顿,在郑裕同即将爆发的边缘,抛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。
“让我去吧。”
空气,瞬间凝固了。
郑裕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嗤笑:“你说什么?让你去?宋小姐,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?不是你插花品茶的名媛会所,是钢筋水泥、地痞流氓混杂的工地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!”郑裕同彻底被激怒了,“你一个女人家,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去那里做什么?当花瓶给人看吗?!”
“郑先生,”宋潇因迎着他的怒火,那双清澈的眸子透着一股奇异力量,“您忘了,我也是宋家的人。”
她向前一步,清晰地说道:
“我父亲还在世时,宋家的每一份地产项目标书,他都会拿给我看。从预算规划,到材料采买,再到如何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……这些,他都教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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