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。
那人也光着膀子,身上沾满了灰尘与汗水,正扛着一袋几乎有他两个宽的麻包,一步步走下颠簸的跳板。
他的动作,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。
但他的眼神不一样。
这不是一个干惯了粗活的人会有的气质。
陈山没有动,只是看着。
一趟,两趟,三趟。
中午休息的哨声响起。
苦力们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地上,掏出干硬的饼子,或者聚在一起抽烟、赌钱。
那个男人,却独自走到一个角落,用一个水囊里的水,仔细地冲洗着自己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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