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山、王虎、癫狗,还有换上了一身普通短衫的贺新,坐在一家名为“福记”的茶餐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鱼龙混杂,人声嘈杂,是传递消息最好的掩护所。

        癫狗嘴里塞满了虾饺,含糊不清地抱怨:“堂主,你说那个钱教授,会不会躲在哪个金丝猫的温柔乡里,早就把什么尺子当柴火给烧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山端着一杯柠檬茶,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虎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任何一个端起报纸的,或者长时间盯着街口的,都会被他默默记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新有些坐立不安,不停地看着手表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白背心、脖子上搭着毛巾的伙计,端着一笼烧麦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烧麦重重地放在桌上,用本地土话粗声粗气地抱怨了一句:“妈的,今天白鸽巢公园那边条子多,生意不好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新的眼睛,瞬间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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