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叔,”陈山没有回头,目光依旧落在窗外,“我们要做的事,光靠自己人,手太短,眼太瞎。朋友,要多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鬼叔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。“你想找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洪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山吐出两个字。“在香港,他们的根,比港督府的石基都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鬼叔沉默了片刻,浑浊的眼睛里,映出窗外的天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洪门在香港的堂口,不叫洪门,叫‘山头’,论‘字头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像在讲述一段被人遗忘的旧事,“日占时期,这些字头,掰成了两半。一半做了汉奸,另一半,也流过爱国的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山转过身,坐到桌前,神情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说‘和’字头的。”鬼叔呷了口茶,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字头是本土最大的派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,‘和安乐’,外人叫他们‘水房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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