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无所谓,马上就要起事了,不怕官府晓得。但还是把几个小队长叫到身前狠批:军令如山,令行禁止,像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在敌人眼皮子下面操练新兵,还没等练熟就被敌人给一锅端啦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家伙乖乖的回去低声训斥,重新组织操练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炳炎见已过凌晨三点,有的人开始打哈欠,叫都回来加个餐。他让薛仁宝负责发放饼干,各人就着凉开水吃下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炳炎吃过饼干佯装撒尿,走进远处的破旧房屋立刻向对面的张家粮铺腾挪,落进张家后院竟然发现西厢房有两盏灯还亮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黑影在窗前说话:“掌柜的,不好。薛家院子传来喊杀声,疑是仁宝那小二在练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掌柜的不以为然的反问:薛仁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会练兵?曹护院别草木皆兵了。他爹被逼死,他娘被薛将军抢去做暗室,都不见那小子放一个响屁还练兵。睡觉,别耽误老夫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掌柜不再理会曹护院,又是一个虎扑,抱着新收的小妾要耕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厮猴急猴急的正要进入正题,小妾却是一边推一边胆怯的说:“主君有声音呐,奴家刚听到一声闷哼,疑是有人在偷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妾年轻,听力远胜张掌柜,确实听到了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赵炳炎发现曹护院在告密,潜过去赏给那厮一手刀,不料那厮还在说话要继续禀报,赵炳炎这一手刀下去那厮只吐出前半个字,发音变成了闷哼调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掌柜这个老匹夫比他新娶的小妾大了三十岁,又长期侵泡在酒池肉林之中,耳朵的听力自然不如年轻的小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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