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角落有几间柴房,木头门板厚得发黑,窗户小得像猫洞,还钉着碗口粗的木条。
门口站着几个打手,胳膊上的青筋暴起,腰间别着短棍,眼神凶得像饿狼。
离老远,就能闻到柴房里飘出的味——汗臭裹着屎尿骚,呛得人直皱眉。
陈根蹲在柴房最里面的角落,额头抵着膝盖,胳膊上的伤口结了黑痂,一动就扯得生疼。头上的几道血痕显然是新留的,上面还渗着鲜血。
他已经虚弱得没力气抬头,那天追偷馒头的小贼,刚拐进小巷,就被麻袋兜了头。
他拼命挣扎呼救,后脑勺挨了一棍,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再醒来,就在这鬼地方了。
周围挤着七八个孩子,都跟他差不多大,脸上不是伤就是泥,眼神里满是惊恐。
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,出来讨生活时被拍花子的抓了来。
陈根比同龄人早熟,以前跟哥哥出去,打架总冲在最前面,骨子里有股狠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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