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谁能想到,现在在街上胡侃几句都得提心吊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位绅士摇头晃脑的叹息着,没注意一旁等生意的邮差帽男孩儿眼珠子转动一圈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等生意,也在等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王都的绅士们是最自命不凡,又最爱谈论几句政治的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很快,绅士们又说起国王的病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还是不见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啧啧,王宫里去了一波又一波的医生、牧师、治疗师,但似乎只是去打秋风的——都摇着头出来,出来时还不忘抹抹油光锃亮的嘴,知道的晓得他们是去看病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宫里开了什么流水席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人说话忒恶毒了!流水席也不是现在开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!我瞧啊(压低了声音),照国王那个形势,过不了多久了!尽早回家叫妻子扯点儿蓝布,回头国丧期要用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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