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一个摇摇晃晃、却异常坚定的身影,拨开人群,走到了议事棚前的高台下。是凌渊。
他后背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依旧在缓缓渗血,浸透了临时缠上的、肮脏的绷带,每走一步都在冰冷的地面留下一个暗红的血脚印。胸口的旧伤更是让他呼吸如同拉风箱,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眩晕。医疗系统的警报在意识深处微弱却执着地闪烁着刺眼的红光:【生命体征:濒危!强烈建议静卧!】。
但他站得笔直,惨白如纸的脸上,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!如同两簇在寒风中燃烧的幽蓝火焰,充满了决绝和一种近乎冷酷的冷静。那眼神扫过一张张绝望、惊恐、麻木的脸,最终定格在高台上的墨阳身上。
“族长”凌渊的声音嘶哑,却如同金铁交击,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,“硬拼,我们毫无胜算,狼族凶悍,数量不明,士气正盛,我们灵力枯竭,装备简陋,士气低落,正面接战,必是全军覆没!”
他的话如同冷水泼头,让本就绝望的众人更加心寒。狈石长老气得胡子直抖:“住口!动摇军心!你——”
“给我半天时间!”凌渊猛地打断狈石的呵斥,目光灼灼地盯着墨阳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我能制作一种‘烟障’,此物点燃,可生遮天蔽日之浓烟,辛辣刺眼,能阻敌视线,乱其阵脚,若能借风势,可阻狼族先锋于黑石谷外至少半日,为我们争取谈判周旋,或转移老弱妇孺的时间!”
“烟障”
“遮天蔽日的浓烟,辛辣刺眼?”
“这,这又是什么邪术妖法?”
“半天,狼族先锋的爪子都快挠到栅栏了!哪来的半天?!”
“凭他,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巫医?凭什么信他?”
“就是,族长,别听这废物胡言乱语!他只会带来灾祸!”裂齿第一个跳出来,指着凌渊的鼻子厉声斥责,脸上满是怨毒和煽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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