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阳沉默片刻,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极其复杂的幽光一闪而逝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他缓缓颔首:“准,祖灵见证你的誓言,为他松绑,取药具!”
粗糙的绳索被割断,凌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,无视火辣辣的痛感。几个战士抬上了简易的石制药台,石臼,骨碾,火盆,以及几段新鲜的表皮皱缩,渗出幽蓝粘液的鬼面藤正是他昨夜用来制药的原料。
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怀疑、憎恶、好奇目光如有实质。凌渊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冷怒。他动作沉稳而精准,没有丝毫慌乱,仿佛不是在生死攸关的火刑架下,而是在自己的药庐之中。他拿起骨匕,刮下鬼面藤内层深蓝紫色的物质,放入洗净的硬壳果壳中,加入少量清水,又放入碾碎的苦艾叶,滴入野柠汁每一个步骤,都与他昨夜在制药区所做的一模一样。石臼中幽蓝的液体翻滚,散发着刺鼻的腥甜。人群屏住了呼吸,裂齿抱着毛豆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,狈石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就在凌渊准备进行下一步时,一个清冷如冰泉的声音骤然响起:“等等!”
阿璃从高台侧方一步步走下,径直走向药台。她的目光没有看凌渊,而是落在那堆被丢弃在一旁,昨夜残留的药渣上。那是从毛豆呕吐物旁清理出来的,未能完全使用的药渣残迹,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腥气。
“药渣有异。”阿璃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寂静。她伸出纤白的手指,指尖萦绕起柔和纯净的月白色光芒,如同实质的丝线,轻轻拂过那堆暗褐色的药渣残渣。
嗡——!
月华光芒接触药渣的瞬间,异变陡生!
药渣中猛地腾起一缕极其细微却妖异无比的墨绿色烟雾,这烟雾仿佛拥有生命,在月华的逼迫下扭曲挣扎,散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腐肉被强酸腐蚀的刺鼻气味!
“蚀皮草”人群中,一个年迈的老巫医失声惊叫,声音充满了恐惧,“是蚀皮草粉末,剧毒,沾肤即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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