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骁猛地回头,看到我高大的身影,脸上先是惊讶,随即是掩不住的喜悦:“阿父,你怎么来了”他鼻翼翕动,目光直直落在我手中那包得严实的油皮叶上。
凌渊没多话,直接把食物包递过去:“拿着,刚蒸好的,鱼干、螃蟹、贻贝肉。”
凌骁几乎是抢过去,解开草绳,油皮叶掀开的瞬间,更浓郁的鲜香热气扑面而来,白蒙蒙的水汽里,蒸得恰到好处的刺骨鱼肉泛着诱人光泽,橙红的蟹壳、饱满的贻贝肉都浸润着汁水,与他手里干硬的肉干天壤之别。
“阿父”他喉头滚动,想说什么,但食物的香气和腹中饥饿让他一时失语。他顾不得烫,抓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,鲜香软糯在舌尖炸开,满足地眯起眼,含糊嘟囔:“好吃,还是家里的味道好”
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,我眼中掠过一丝笑意。“慢点吃”沉声提醒一句,凌渊走到熏肉坑边,锐利的目光扫过火堆、烟道和肉块。
果然,一处烟道石块堆叠歪斜,影响了烟雾流通,靠近坑壁的几块肉熏烤不均,颜色偏深。二话不说,挽起兽皮袖口,露出虬结的小臂肌肉,动手调整沉重的石块。动作沉稳有力,几下就把烟道修正,让青烟重新变得均匀顺畅。
凌骁一边大口吃着带着家味道的热食,一边看着我不声不响地解决麻烦。鱼肉、螃蟹、贻贝的滋味暖了他的胃,也暖了他的心。
拍了拍手上的灰土:“快吃吧,等下跟我去弄个熏肉房”。
“嗯,知道了,阿父”凌骁嘴里塞得鼓鼓囊囊,用力点头,眼中光芒明亮。
站在熏架旁,目光穿透翻滚的烟雾。这简陋的装置和短暂的熏制,不过是权宜之计,是验证概念的起点。一夜的浓烟,只够赋予表层风味和初步脱水,远远达不到深层杀菌、长久保存的目的。记忆中那些需要数日乃至数周熏制的顶级火腿、腊肉,才是真正能对抗时间的力量。
“保持这样的烟,至少熏到太阳升到最高”我对守在熏架旁的凌骁下令,声音不容置疑,“凌骁,你在这里守好火候烟气,确保是烟熏,不是火烤。有任何情况,立刻报告。”目光扫过周围被烟熏得发红、眼神疲惫的战士们,“其他人,巡逻照常。烬牙,石爪,跟我来”
没回主洞,带着烬牙和石爪再次走向那块背风、开阔、远离污染源的选址空地。昨夜初熏的烟气和战士们的疲惫,像催化剂般加速了我脑海蓝图的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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