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长竟然降服了隼王”

        低低的惊呼、难以置信的抽气声、带着恐惧与狂热交织的议论,如同被惊扰的蜂群,在巨木的阴影下嗡嗡响起。战士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,普通族人望向凌渊的目光如同仰望神祇,幼崽们则既害怕又忍不住偷偷张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自动分开,让出一条通往部族核心区域的宽阔通道。敬畏的目光如同实质,几乎要将空气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略显急促却依旧带着长者特有温和韵律的声音穿透了嘈杂:“让开些,孩子们,让婆婆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分开处,一个穿着深青色麻布长袍、拄着一根盘绕着翠绿嫩藤拐杖的老妇人快步走来。她身形清瘦,头发银白如雪,梳理得一丝不苟,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,用一根打磨光滑的鹿角簪固定。她的脸上布满岁月刻下的沟壑,眼神却温润而充满智慧,如同古井深潭,周身散发着淡淡的、令人心安的草木药香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两侧,微微探出银发之外的一对小巧而优美的棕褐色鹿角,角尖还带着自然的弧度,昭示着她鹿族的血脉。她正是部族的首席巫医,被族人尊称为“鹿婆婆”。她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的学徒:一个长着蓬松松鼠尾巴的少女,捧着一个硕大的藤条编织的药箱;另一个则是耳朵尖尖、动作轻灵的猫族少年,手里拿着几束还带着露珠的奇异草药。

        鹿婆婆的目光掠过墨甲兽,在凌渊身上微微一顿,带着无声的问候,随即,她所有的注意力便死死钉在了雷云隼王的身上,尤其是它身上那几处深可见骨、虽然不再流血却依旧狰狞恐怖的伤口上。她温润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,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族长”鹿婆婆走到凌渊身边,声音低沉而严肃,“这伤非同小可,请容老身近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渊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    鹿婆婆深吸一口气,缓步靠近隼王。即便重伤虚弱,隼王那巨大的体型和残存的威压依旧令人心悸。它微微偏过头,巨大的金色鹰眸带着审视和一丝本能的警惕,看向这个靠近的、散发着草木气息的渺小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鹿婆婆并无惧色,她伸出枯瘦但异常稳定的手指,在距离隼王伤口尺许的地方悬停,指尖萦绕起一层极其微弱、近乎透明的淡绿色光晕,那光晕中仿佛有细小的嫩芽在萌发,散发着纯净的生命气息。这光晕小心翼翼地探向伤口边缘残留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一丝焦黑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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