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的冷光刺入眼底,连那细微的划痕都清晰可辨。
“咔”的一声,宋昭捏碎了手套里的残页。
纸灰簌簌落在他泛青的手背上,像落在烧红的铁板上,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痒与灼痛。
“自己人。”他对着风吐出两个字,尾音发颤,“是警队里的自己人。”
晨雾漫进领口,湿冷贴着皮肤爬行,像无数细小的虫子钻进衣领。
他摸出手机给董岚发消息:“查近三个月值班表,重点找肩章带Y形裂纹的老款。”屏幕蓝光映着他下眼睑的青影,远处最后一辆消防车的鸣笛消失在巷口,像被谁掐断了脖子,余音戛然而止,只留下空荡的寂静。
次日上午十点,物证中心临时调阅室的铁皮柜发出吱呀轻响,铁锈味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宋昭站在文件架前,白大褂口袋里装着董岚远程发来的权限码——他以“整理个人物品残留物证”为由申请进入,理由冠冕堂皇:被烧的公寓里有他出车祸时穿的血衣,属于未结案物证。
指尖划过档案盒边缘,触到一丝黏腻的焦痕,那是火场残留的油脂。
“孙丽华。”他翻开《物证调阅登记表》,钢笔字迹在纸页上爬行,墨迹微凸,指腹摩挲时有细微的阻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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