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增厚程度和细胞异变模式分析,”她下了结论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栗,“他生前,至少以专业潜水员的标准,下潜过三十次以上。每一次,都逼近了人体承压极限。”
一个被封在水泥里的人,一个专业的深水潜水员。
两个毫不相干的身份,像两块巨大的磁铁,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被强行吸附在了一起,中间是深不见底的谜团。
上午十点零三分,市第一医学院,神经电生理学联合实验室。
阳光明媚,却照不进这间被精密仪器和复杂线路填满的房间。
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,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。
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,肌肉紧实,显然生前经受过严苛的训练。
唐雨柔和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陈默并肩而立,神情肃穆。
“肌肉记忆是人体最后的遗言。”陈默一边校准着设备,一边解释,“强烈的、反复的、程序化的动作,会在神经通路中留下比文字更深刻的烙印。理论上,只要神经束没有完全腐坏,我们就能用微电流‘唤醒’它。”
唐雨柔点了点头,用镊子夹起一枚比发丝还细的微电极,在陈默的指引下,精准地植入了尸体右臂的尺神经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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