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小时后,扫描结果被专人送达。
唐雨柔戴上无菌手套,将胶片一张张挂在阅片灯上。
灯光穿透胶片,清晰地照亮了魏承渊大脑的每一个沟回。
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颞叶区域,那里,有一块不起眼的阴影,呈现出典型的陈旧性挫伤特征。
她几乎是立刻从档案柜里调出了陆沉舟当年的尸检报告,翻到脑部创伤那一页,两张影像中的创伤位置、形状,甚至愈合后的瘢痕组织密度,都高度吻合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。
她立刻调取了“锈链”所有已知成员的健康档案,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中,她找到了另外四人,他们都在不同年份,因为各种原因做过脑部检查,无一例外,都在相似的位置,有着程度不一的病变记录。
她深吸一口气,在报告的末尾,用红笔标注下一行字:“创伤性神经退行模式具高度同源性,疑为长期高压精神控制行为下的生理同步病变。”她将数据加密,打包发送给林疏月,最后附上了一句自己的判断:“这不是组织,是病灶。”一个以暴力和恐惧为传染源的病灶,已经潜伏在江城四十余年。
中午十一点零七分,省纪委临时指挥站。
会议室里气氛凝重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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