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中央,七枚被烈火炙烤得焦黑变形的警徽,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过往。
旁边摊开的,是那张几乎耗尽了宋昭父亲半生心血的“壬戌资金流向图”,上面的每一条线索,都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。
宋昭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张高校名单。
“我们不能再把它们藏在任何一个固定的地方,”他开口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“任何固定的堡垒,都可能被从内部或外部攻破。唯一的办法,就是让它们流动起来。”
他提出了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:将包括七枚警徽、资金流向图原件在内的所有核心物证,打包移交给一个新成立的高校联合档案联盟。
这个联盟由五所国内顶尖大学的公共记忆研究中心组成,互为备份,共享监管权。
更关键的是,启动“流动展览计划”。
“流动展览?”林疏月蹙起了眉,她作为市局的代表,本能地对这种将核心物证“公之于众”的做法感到不安,“这太冒险了。”
“不是藏,是播。”宋昭的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,“火种只有一个,会被轻易踩灭。但如果把火星撒出去,散着烧,风吹起来,就是燎原之势。我们的目的不是保护物证,是保护真相。真相需要见证者,越多越好。”
一直沉默的沈砚突然抬起头,他的眼神复杂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:“我父亲……他生前最怕的,就是家里的东西‘出圈’。他总说,一旦一件事,一个物件,被放到了学术的放大镜下,被公开讨论、研究、引证,那它就脱离了原来的圈层,再也不是某个部门可以内部处理的‘家务事’了。它会被赋予公共属性,成为历史的一部分。”他的话,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在场所有人的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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