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图纸上的温度
一、工作室的图纸与带墨的指尖
某一线城市“筑梦空间”设计工作室的清晨总飘着柠檬香与马克笔颜料的混合味道,我守在楼下文创店柜台后,看苏晚穿着简约款亚麻衬衫匆匆走进大楼。她的袖口沾着淡蓝色马克笔颜料,是昨天画滨江壹号住宅草图时蹭的;领口别着“年度新锐设计师”银质徽章,边缘被设计图磨得泛白,那是去年设计“江景样板间”时获评的;手腕戴着银色卷尺手链,链节上刻着细小的“5th”字样,是丈夫送的结婚5周年礼物;左手托着厚厚的设计图册,封面印着“滨江壹号住宅设计方案V8”,内页露出彩色便利贴的边角,某张写着“儿童房增加E0级收纳柜”;右手攥着支黑色马克笔,指尖因长期握笔、用鼠标泛着厚茧,指缝里藏着点铅笔灰,连指甲盖缝里都嵌着淡蓝色颜料,洗了好几次都没洗干净。
她的工作室工作台永远摆着三样被精心打理的东西:泡着柠檬片的玻璃杯,杯身印着“设计即生活”的绿色字样,杯底沉着两片舒展的柠檬,她说“熬夜改方案上火,喝口柠檬水能缓一缓”;记满“项目清单”的棕色皮质笔记本,封面烫着金色花纹,某页用蓝色钢笔写着“周一:10点对接李总住宅方案;15点去城西商铺巡检;周三:9点给张女士提案(带3版效果图);周五:指导助理画施工图”“提醒自己:今晚陪儿子读绘本(上周答应的,别忘);给丈夫买颈椎枕(他最近加班画图脖子疼,文创店旁的药店就有)”;还有张儿子画的“我们的家”简笔画,用透明塑封包着压在设计图下,画里的房子有粉色屋顶、超大落地窗,门口站着一家三口,背面用彩色铅笔写着“妈妈,我想要这样的家”。午休时,她会靠在椅背上转颈椎,左手攥着没改完的效果图,右手轻轻按压颈侧,眉头微蹙却没停下看手机——屏幕上正显示着客户张女士的消息,问“儿童房滑梯能不能再大一点”,我送文创用品过去时,发现她的工作台旁放着颈椎按摩仪与护手霜,按摩仪的电源线已经磨得发亮,她笑着说“长期画图,颈椎和手都落下毛病了”,指尖碰到文创本时,我才注意到她的指腹比常人更粗糙,是常年握笔、用鼠标磨出来的。
上周暴雨夜,我关文创店门时,撞见她在工作室落地窗旁对着设计图红着眼。亚麻衬衫肩头被雨水打湿,洇出深色痕迹;手里攥着改到第10版的住宅方案,上面用红笔标注“客户要求:客厅改中式风格,儿童房加滑梯,明天出终稿”;手机屏幕亮着丈夫发来的视频,画面里儿子抱着积木哭:“妈妈说好了今晚陪我搭房子的,她又骗人!”而她刚结束3小时城西商铺巡检,脚后跟磨起了水泡,却接到张女士紧急电话,要求推翻之前定好的北欧风格,全部改成中式,理由是“父母觉得北欧风不吉利”。
这时助理发来消息:“苏老师,张女士家的效果图渲染出错了,明天提案赶不上,怎么办?”她赶紧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湿痕,把设计图小心放在工作台上,从设计包夹层里拿出儿子的简笔画——盯着画里的粉色屋顶看了几秒,深吸一口气回复“我现在重新渲染,你先整理材料清单,别耽误提案”。后来才知道,她那晚在工作室改方案到凌晨4点,渲染效果图到天亮,回到家时儿子已经抱着未完成的积木睡着,她在儿子床头放了个迷你滑梯模型(儿子最想要的),上面贴着手写便签:“宝贝,妈妈明天一定陪你搭积木”,第二天早上8点,她又准时到工作室准备提案,颈椎疼得抬不起来,只能偷偷在衬衫里贴了片颈椎贴。
帮她打印设计图时,我见过她在茶水间偷偷涂护手霜。她背对着同事,掀起亚麻衬衫袖口,手腕处有片淡红色茧子,是长期握鼠标、画草图导致的腱鞘炎,昨天画施工图时,手指疼得握不住笔,只能用热水泡手缓解。刚把护手霜涂匀,客户李总就打来电话,声音带着不耐烦:“苏设计师,书房的书桌位置不对,再往南移30公分,墙面颜色换成深灰色,下午必须给我新图!”她赶紧点头:“好的李总,我这就修改,下午3点前发给您”。等挂了电话,她却对着色卡叹气——书桌南移会挡住窗户采光,深灰色墙面会让12平米的书房显得压抑,可客户坚持要改,她只能妥协,怕失去这个高端住宅项目。她的工作室衣柜里,藏着件没拆封的粉色亲子连衣裙,是丈夫去年春天买的,标签上还贴着儿子写的便签:“妈妈,等你有空,我们去游乐园穿”;设计包内袋里,永远装着儿子的幼儿园接送卡,她怕自己忙得忘了接儿子,每次去施工现场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眼。
扫文创店门口时,我捡过她扔掉的柠檬片包装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“今日任务:对接李总方案(10点)、工地巡检(15点)、改张女士效果图(18点)、指导助理(20点);给儿子买滑梯模型(他上周说想要);选儿童房环保板材(明天提案前确定);陪儿子读绘本(今晚,一定)”。那天早上,我看见她在文创店买了本儿童绘本,说“今晚一定要陪儿子读”,可后来她因为张女士临时改需求,加班到晚上10点,绘本最终还是没读成——第二天她来买咖啡时,眼底的红血丝藏都藏不住,却还笑着说“明天一定陪他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文创店玻璃门上打盹,梦里全是她画设计图的“沙沙”声与马克笔的颜料香。晨光透过工作室的窗户照进来,在她的项目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她写在上面的方案版本号。
二、图纸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颈椎传来一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身,发现自己坐在苏晚的工作室工作台前,手里还攥着那本项目清单,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——早上7点,丈夫发来的紧急消息:“晚晚,儿子今天幼儿园有亲子手工活动,他凌晨就起来剪彩纸,说要跟你一起做小房子,你能不能早点回来送他?我今天要去工地监工,实在走不开”;客户张女士发来的消息:“苏设计师,我昨晚想了想,主卧背景墙换成岩板材质,要浅灰色哑光的;儿童房的床改成上下铺,加护栏,你今天务必改好方案,下午2点提案不能迟到,这项目对我很重要!”
窗外天刚亮,工作室里只有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,冷风吹过工作台,带着柠檬的清香。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苏晚。
江城穿越之图纸上的温度
摸向颈椎,昨天改效果图的酸痛还在,一按就像针扎;左手的玻璃杯倒在工作台上,柠檬水洒了点在项目清单上;设计包夹层里,儿子的简笔画硌着胸口,纸页边缘磨得发亮。工作台抽屉里,压着三份“职业难题”:工作的“设计要求”(红色标注“8点-12点:改张女士方案(主卧岩板背景墙、儿童房上下铺);12点-13点:去材料市场确认岩板样品(环保E0级);14点:提案(带3版效果图);18点:指导助理画李总书房施工图”)、家庭的“牵挂线索”(“儿子亲子活动:跟丈夫说抱歉,让他多拍视频;给丈夫买颈椎枕(药店200元);晚上陪儿子做手工、读绘本(无论多晚)”)、身体的“警报信号”(“颈椎变形:每小时用按摩仪按5分钟;腱鞘炎:贴止痛膏药;眼睛干涩:带眼药水”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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