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样。”凌昭寒转过头,目光落在他有些佝偻的背脊上,那双清冷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什么,“我后来询问过医官,也观察过你的发力。你的旧伤……是在琵琶骨?”

        叶逍然身体微微一僵,握着木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。这处残缺,是他深埋心底的自卑和痛楚,从未轻易与人言。他沉默着,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严重的撞击,而且……很多年了。”凌昭寒的语气很平静,没有怜悯,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能活下来,已是奇迹。你平日……很辛苦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叶逍然抿紧了唇,没有回答。辛苦?何止是辛苦。那日复一日的钝痛,那力不从心的绝望,那被人轻蔑视为废物的屈辱……早已和他的骨血长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凌昭寒忽然话锋一转,道:“但你可知,世间之大,无奇不有。琵琶骨受损,也并非绝对断绝道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逍然猛地抬起头,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,死死地盯着凌昭寒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昭寒迎着他的目光,缓缓道:“我曾在我凌家藏书馆最古老的典籍中,看到过一则记载。前朝曾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刀客,人称‘断岳’,他年少时遭遇大敌,琵琶骨尽碎,比你的情况……或许更糟。所有人都认为他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带着某种魔力,牢牢抓住了叶逍然的心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他心志极其坚韧,另辟蹊径,不以寻常法门吸纳天地灵气,而是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,引地煞之气入体,熬炼筋骨神魂,忍受非人之痛,硬生生在废墟中重新踏出一条路。五十年后,他破关而出,一刀断江,威震天下,最终……登顶人间武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夕阳的光晕洒在凌昭寒清丽的脸上,她的话语如同在叶逍然干涸的心田里投下了一颗火种。

        另辟蹊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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