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白粥的香气开始弥漫,水煮生菜和清蒸豆腐也相继出锅时,梦颜看着那一片惨绿和惨白的“佳肴”,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——不是馋的,是怕的。这玩意儿,喂兔子兔子都可能抗议吧?
但她实在不敢再添加任何东西了。她找来一个精致的托盘,将白粥、水煮生菜、清蒸豆腐一一摆好,又配上了一套光洁如玉的骨瓷餐具。看着这份“极致纯净”的早餐,她深吸一口气,视死如归地端出了厨房。
客厅里,管家正拿着空气清新剂,做贼似的对着角落四处喷洒,试图进一步对抗那顽固的混合气味。看到梦颜端出来的东西,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同情、怜悯,还有一丝“勇士走好”的敬意。
卧室门开着,谢辞已经重新半躺回床上,脸色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,眼神放空地盯着某处,但周身那股低气压明显比刚才咆哮时更加内敛,却也更加危险。他似乎正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刻意控制的缓慢。
梦颜端着托盘,脚步沉重地挪到门口,声音细若蚊蚋:“谢总……早、早餐好了。”
谢辞的眼珠缓缓转动,冰冷的视线落在托盘上。当看到那一片绿白交织、毫无油光、甚至看不到一丝盐粒的“食物”时,他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拧成了一个死结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就在梦颜以为他要爆发时,他却只是极其嘲讽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,仿佛连评价都懒得给予。他抬起那只完好的左手,极其不耐地挥了挥。
梦颜如蒙大赦,赶紧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(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之前老干妈玷污过的区域),然后像被鬼追一样退了出去。
回到客厅,她和管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“暂时过关”的庆幸。
然而,这庆幸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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