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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教官睁开眼,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。他调整了一下呼吸。跟随着视线的偏转,白色的病房和白色的病床慢慢走进视线。
白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白炽灯,白色的灯光里仿佛走马观花般地闪过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。
当然走马灯只是夸张,轻微中暑而已,肯定不至于嘎了。
不过有的人虽然还活着,但其实已经死了。
特别是当他从一起来带军训的同学口中得知,自己不但是被那个叫路明非的高一男生干晕倒,还是被他背到医务室的时候,就知道这个教官当不当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恐怕接下来的两年大学生活里,他都已经失去优先择偶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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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当然没有一直陪在医务室里。他想的是教官本来就是被自己给练晕倒的,万一醒来第一眼看见自己在床边,又被自己气晕,落下个一点半点病根,然后讹上自己,那该咋整?
所以在把教官背到医务室,交给校医之后,他就从医务室溜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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