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赵军赶到仗口打那一枪,也是有预谋的,他特意把枪口往下压了一点,要不然也不会打着野猪的腿。
当然了,这一枪占了不少运气成分。不过赵军也想了,就算打不着的话,不也溜了陈学义一趟么?赵军不在乎猎物,可陈学义在乎呀。
说来也巧,昨天赵军打了六枪,连根狍子毛都没打着。可今天只搂一枪,就打折了那头野猪的一条前腿。
然后,赵军再来了个忙中裹乱,陈学义就跑没影了。
赵军抻脖往下一瞅,只见下头有树条挡着,影影绰绰的就看见一道人影直奔沟塘子底下扎去。
赵军又向坡下走了二百来米,忽然被一串脚印吸引住了,这是一趟狍子脚印,徘坡往西边去了。
赵军通过区分足迹,断定这有两个狍子。他再蹲身使手往狍子踩出的雪坑里一摸,发现里面的雪都硬了,赵军就知道这帮狍子过去有一会儿了。
赵军沿着狍子脚印走出了十来步,忽然发现地上有狍子粪便,他伸手从旁边树上撅下一根树枝,两下撅剩二作长的一段。然后赵军再蹲身,使这段树枝捅了捅狍子的粪便。赵军轻捅一下,树枝没捅进去,这狍子粪便表层已经被冻住了。赵军手上用力,树棍才扎进狍子粪便里,而这一扎,直接把这坨狍子粪便给扎散了。
赵军丢掉树棍,随即走回初见狍子脚印的地方,然后就找了个树腿子,坐在那上面等着张援民和姜伟丰过来汇合。
那二人此时已上到了岗尖子上,看着雪地上有血,还有两行脚印,姜伟丰冲张援民笑道:「兄弟,这一仗磕下来了!」
「磕下啥呀?」张援民一皱眉头,一抬下巴道:「要磕下来了,他们不得在这儿等咱们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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