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的那些夫子们因为性情使然,并不是很愿意向他讲授律法政令。
往往讲着讲着就要批评指摘,甚至动怒大骂,于身体很是不利。
林晏有自己的志向,他认为治国最有效的途径便是律法,肃清朝堂,安恤百姓,都要依法而行,才能长治久安。
而如今大周朝研习律法最为精深的夫子们都在太学,所以他必须要前去求教。
“要不怎么说世人多是庸人呢!”墨烟轻轻甩了一鞭,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,“大器晚成,粗胚急窑,咱们好歹跟着少爷认得几个字,读过几本书,别的不懂,总也知道厚积薄发的道理。”
“是是是,你就甭教训我了。”砚泥笑道,“这早晚也到晌午了,赶紧回去吃饭。”
林晏回到家,管家便上来含笑说道:“少爷回来了,甘家姨太太和表少爷来了,都在太太房里呢。夫人刚才还问少爷怎么还不回来?静等着你到家开饭呢。”
林晏于是来到母亲唐梅韵房中,果见姨母唐竹姿和表弟甘愈都在,忙上前见礼。
他小的时候几乎是姨母带大的,所以格外亲近。
“果然京城的水土更养人,”唐竹姿十分疼爱这个外甥,见了林晏便笑逐颜开,“晏儿回到京中也还不到一月光景,看上去更清俊出尘了。”
“表哥去哪里玩儿了?为什么要穿粗布衣裳?我今日本是来找你对弈的,呆等了半日。”甘愈只有十岁,而且严重的先天不足,但却又绝顶聪明,很多东西甚至能无师自通。
正应了相书上说的“神强骨弱,气清体羸,秀而不实,才长命短”之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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