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你年纪轻轻还不到二十岁,怎么就料定没有出头之日呢?廉颇六十岁还不服老,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。我如今虽然身残,可真到了战场上,拼了命也能赚一个。”
“可是我这次又错过了国子监的初试,”宋疾安也不是不后悔,“原本都想好今年要进武院的,可还是……”
“今年错过了,还有明年。”宋老将军笑了笑,“又不是从此以后不能考了。”
“祖父,您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耽搁了考试吗?”宋疾安好奇。
“你既错过了必然有错过的理由,事情都过去了,何必深问?”老将军叹息一声,“你总有你的不得已就是了。”
宋疾安听了祖父的话,心中又安慰又羞愧:“这天底下怕也只有祖父您还看得起我,我在世人眼中早已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了。”
不止外人这么看他,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认定他是个孽障废物。
“这世上的人大多眼拙,哪有几个真正心境澄明,眼光雪亮的呢?你大可不必为此苦恼。”宋老将军爽朗一笑,“大丈夫行于天地间,但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。”
宋疾安点了点头,可心里却并不痛快,说到问心无愧四个字,他自认为做不到,在他心深处总有一件事让他愧疚万分,那就是母亲的死。
片刻的沉默,宋老将军又昏昏睡去,他的精神很是不济,一天的大半时刻都在昏昏欲睡中。
尽管见了孙子很是高兴,可是刚才的一番攀谈已经耗尽他大半精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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