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未雪的血冤,像沉重的枷锁,也像黑暗中唯一指引她的微弱星光。她缓缓闭上眼,将所有的恨、所有的痛、所有的不甘,都死死压回心底最深的角落,再次用冰封了起来。
傍晚,她便被“请”到摄政王寝宫的侧殿。
侧殿布置得同样奢华却冷清,与主殿相通的那扇门紧闭着,却像一只沉默的巨兽之口,散发着无形的压力。
晚膳她只勉强用了少许清粥,味同嚼蜡。
夜色渐深,宫人熄灭大部分烛火,只留墙角一盏昏暗的宫灯。云锦躺在陌生的床榻上,浑身紧绷,听觉变得异常敏锐。
隔壁殿内任何细微的声响——翻阅书卷的声音,沉稳的脚步声,甚至衣料摩擦的窸窣声——都清晰可闻,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。
她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,然而身体终究太过虚弱,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之后,意识还是逐渐模糊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已是深夜。
那扇连通主侧殿的门,忽然被无声地推开。
一道高大的身影披着寝衣,走了进来,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气和淡淡的、刚刚沐浴过的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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