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她以“感慨”、“抱怨”的形式,巧妙地向宇文烈套话:
“…唉,若是往日,江南的丝绸茶叶何等紧俏……如今战乱,怕是都便宜了那些胆大包天的走私贩子了…听说他们甚至能打通关节,将物资运到…运到关外…”她装作失言,慌忙住口。
宇文烈正听得入神,闻言嗤笑:
“哼,区区走私贩子算什么?真正的‘大手笔’,你们靖朝内部某些‘大人物’才…”他忽然意识到失言,猛地停住,警惕地看了云锦一眼。
云锦立刻低下头,装作害怕的样子:“妾身失言了…”宇文烈见她如此,戒心稍减,反而生出一种炫耀的心理,冷笑道: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你以为本王大军为何能支撑至今?仅靠劫掠吗?若无你们靖朝‘自己人’源源不断输送粮草军械,本王岂能……”
他虽未明说,但话中之意已昭然若揭!坐实了曹党乃至更高层持续资敌的卖国行径!云锦心中冰寒刺骨,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。
几次“交谈”下来,宇文烈对云锦的“顺从”颇为满意,看守也略微放松了些。
云锦利用这微小的空隙,开始暗中观察营地的布局、巡逻规律、马厩位置、以及宇文烈王帐的准确地点。
她将看到的、听到的一切信息,默默记在心中。她无法书写,也无法传递,只能等待时机。
一日,一名负责给她送馊饭的年轻北狄士兵,在放下碗时,似乎无意地用手指极快地在满是污渍的碗底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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