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终,所有的激烈都化作了更深的死寂和冰冷。他不能。他不能吓到她,更不能让她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和绝望。他只能像一具僵硬的尸体,一动不动地躺着,任由那灭顶的黑暗和寒意将自己彻底吞噬。
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个月牙形的、渗血的印痕。身体的疼痛,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的万分之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窗外的月光偏移,在天花板上投下更长的影子。林星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,再次看向背对着他的阿汐。
她蜷缩在那里,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。极其压抑的、细碎得如同幼猫呜咽的抽泣声,终于还是断断续续地、微弱地泄露出来,在这死寂的深夜里,清晰地钻进林星的耳朵。
她在哭。
为了什么而哭?
是为了即将到来的“解脱”?还是……为了不得不亲手斩断的羁绊?
林星的心被那细弱的哭声狠狠揪住,又疼又冷。他闭上眼,滚烫的液体终于无法控制地,从紧闭的眼角汹涌滑落,无声地洇湿了鬓角和枕巾。
也好。
哭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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