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星哥,”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背肌里,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毫不掩饰的欢喜,“早上哼得真好听……比昨天晚上还好了!”
林星的身体在她抱上来的瞬间僵硬了一下,随即缓缓放松下来。他停下翻找衣服的动作,大手覆盖上她环在自己腰间的小手,轻轻捏了捏。听到她的夸赞,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、带着点窘迫和受用的轻笑,声音依旧微哑:“……瞎哼的。”
“就是好听!”阿汐不依不饶,仰起脸,用鼻尖蹭了蹭他脊柱的沟壑,“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哼!就当……就当给我的起床铃!”
林星被她蹭得后背一阵发痒,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他转过身,将她圈进怀里,低头看着她笑得像只偷腥小猫的脸,眼底是昨夜之后前所未有的一片温软和平静。他抬起手,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,嘶哑的嗓音里带着纵容:“……贪心。”
“就贪心!”阿汐理直气壮地皱皱鼻子,踮起脚尖,飞快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,然后像得了什么大便宜似的,咯咯笑着松开他,转身跑向浴室,“快点换衣服啦!我闻到张婶煎的蛋焦了!”
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,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不成调的、跑音的哼歌,林星站在原地,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湿润的触感。深潭般的眼底,暖流无声涌动,将最后一丝关于过往音乐的阴霾彻底涤荡干净。
早餐桌上果然有点小焦脆边的煎蛋,但金黄流心,配着熬出米油的小米粥和张婶自己腌的脆爽小菜,吃得人格外满足。小景曦坐在他的专属高脚餐椅上,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,咿咿呀呀地指挥着妈妈喂他吃磨得细细的蛋黄粥糊,吃得满嘴都是黄澄澄。
“老板”和“饼干”优雅地蹲坐在餐桌旁的地毯上,竖着尾巴,用那双圆溜溜的、充满期待的眼睛,轮流注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(主要是他们手里可能掉下来的食物)。
阳光洒满餐厅,食物的香气、孩子的咿呀、猫咪的咕噜、还有阿汐偶尔低声催促林星“再喝半碗粥”的软语,交织成一幅温暖而喧闹的日常生活图景。林星沉默地吃着,目光却不时掠过阿汐带着笑意的侧脸和儿子挥舞的小手,心底那片荒芜了太久的冻土,仿佛被这琐碎而真实的暖意彻底唤醒,生机勃勃。
“啊!爸……爸!”忽然,一声清晰了许多、带着奶味和兴奋的叫唤,从小景曦的方向传来。
桌上瞬间安静了一秒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