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烬勉强抬头,看见她的熵寂卡牌正在崩解——深紫色卡面裂开蛛网纹,黑焰从裂痕里喷涌而出,顺着锁链倒灌进他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已经烧得焦黑,却仍死死攥着卡牌,额角的冷汗滴在焦土上,腾起一缕白烟:“稳住!这东西在吸收我的熵能转化成混沌能量——”话音未落,她突然呛咳起来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沾在卡面上,竟诡异地凝结成冰晶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烬咬碎后槽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能通过伤口“看”到体内的战场:时之力锁链如金蛇般绞住那团黑渣,熵能黑焰则从另一侧灼烧,两种能量在血肉里碰撞出刺目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更深处,他的心脏正疯狂跳动,每一下都震得肋骨发疼——不是因为恐惧,是因为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近乎自残的博弈,像极了他当年修复破损青铜器时,用最细的錾子挑开最后一层锈壳的瞬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观测者的权限不是钥匙,而是选择本身!”沈璃的声音突然拔高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烬这才发现她的身影已经透明到能看见背后的漩涡——她的发梢正在彻底湮灭,每一片光屑坠落都带起一道时间乱流,“契约需要‘未观测时间线’的坐标重置!”她抬手,掌心的锁链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,金黑纹路交织成新的符印,“陆烬,抓住我的手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伸手,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他突然看清了沈璃瞳孔里的血色纹章——那是和他心口锈痕一模一样的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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