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天真!"
程砚的冷笑裹着碎冰刺进耳膜。
陆烬抬头的瞬间,那具覆盖翡翠树纹的躯体突然崩解——不是碎裂,是化作千万张半透明卡牌,每张卡牌都映着不同的陆烬:有跪在世界树根前的,有握着时渊之刃却被根系洞穿胸口的,有抱着沈璃尸体在废墟里嘶吼的。
最中央那张卡牌里,陆烬的眼睛是空洞的灰白,正将法典递给同样灰白眼睛的程砚。
"每个选择都会在混沌纪元++重启。"程砚的声音从所有卡牌里同时响起,"你以为的自由意志,不过是轮回写好的台词!"
沈璃的手指在陆烬掌心蜷缩成颤抖的弧度。
她额角的冷汗滴在两人交握处,时之锁链却仍泛着金芒:"这些卡牌......是观测者记录的闭环投影。"她另一只手按在胸口,瞳孔里的金芒与陈渊虚影的光色重叠,"他在用我的时之力定位所有时间线的你。"
陆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
战力数值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刷新,因果链数据如乱麻般纠缠——97%的可能性指向卡牌中的陆烬最终妥协,只有3%的细红线通向未知。
他盯着最边缘一张卡牌,那里的陆烬正抬头看向镜头,眼底有星子般的光——和此刻的他,一模一样。
"所以陈渊才要把权限给我。"陆烬突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破冰的脆响,"因为只有带着十三世记忆的观测者,才能在闭环里种一颗''变数''。"他反手攥紧沈璃的手,另一只手按上法典锈痕,"沈璃,用你的时之力锁住这些卡牌的时间流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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