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的、带着金属刮擦声的话语撞进陆烬耳膜时,他正被虚空龙的力量灼烧得浑身发抖。
青铜书页在脊椎处翻涌,每一道纹路都像活过来的蛇,顺着血管往指尖钻。
沈璃的手几乎要嵌进他手腕里,她仰起脸时,睫毛上还凝着刚才的泪——那镜中被湮灭的画面,此刻还在他视网膜上灼烧。
界面红光突然暴涨,熵流渗透度的数字在眼前炸开:97%→98%→99%。
陆烬猛地抬头。
十二面契约镜的银芒正在坍缩,像被无形的手攥成了发光的茧。
烛龙的龙核裂得更彻底了,幽蓝龙鳞刺破镜面的刹那,那些原本自我修复的镜壁突然开始反向吞噬——裂痕里渗出的不再是微光,而是浓稠的、泛着紫斑的雾,那是熵寂军团的腐蚀因子。
“好个老东西。”陆烬咬着牙笑了,喉间的腥甜混着这句话一起涌上来。
他终于懂了烛龙的意图——时渊观测者的命核里,藏着最原始的观测者意识残片,用自己的湮灭做引子,才能激活镜像牢笼的真实锁死机制。
可代价呢?
他望着龙核上最后一片龙鳞剥落,突然想起古籍里写的:“观测者陨灭时,其法则权柄将散作星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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