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想起界面湮灭前瞥见的1000条时间线——陈渊抛硬币时扬起的眉梢,凌苏夜调试卡牌时咬红的笔杆,还有自己十二岁修青铜爵时沾在指腹的铜绿。
那些被锁死的"可能"此刻都活了,在他意识里翻涌成潮。
"想去的地方多了。"他故意扯了扯嘴角,拇指蹭过锈钥匙上的新刻痕——不知何时,钥匙齿纹间多了道螺旋状的凹印,像未写完的星轨。"比如秦淮河的灯船,陈渊说今年新添了琉璃灯;比如凌苏夜的实验室,她上次说要拿熵寂卡牌煮咖啡..."说到最后,他声音低下来,"但首先——"
"观测者的自由意志,将永远背负混沌纪元的熵值。"
沙哑的低语突然撕裂空气。
陆烬猛地抬头,看见纪元之眼的权杖正从半空坠落。
那根曾贯穿三个纪元的法则权杖此刻裂成九截,每截断面上都渗出墨色的血,在空中凝成"闭环齿轮已粉碎"的血字,接着像被风吹散的灰,连渣都不剩。
沈璃的指尖突然掐进他手背。
陆烬低头,见她星尘瞳孔里的银河正在坍缩,原本透明的发梢又开始泛白:"是纪元之眼的临终呓语..."她喘着气,"闭环虽然碎了,但观测者...不,是我们这样的''人'',以后要自己扛着熵值走了。"
"扛就扛。"陆烬反手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锈钥匙突然发烫,新刻痕处涌出一线金光,顺着两人交握的指缝爬向沈璃手腕——那里的时之卡牌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。"陈渊说过,黑市最值钱的从来不是卡牌,是''变数''。
现在我们就是最大的变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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