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烬的喉结动了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第一次激活时渊法典时,在古籍里看到的那句话:“观测者的诅咒,是清醒地见证毁灭。”那时他觉得这不过是吸引眼球的疯话,此刻却像被人用烧红的铁签戳进心脏——原来最残酷的不是失去能力,而是明明知道所有选择都通向悲剧,却不得不伸手触碰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璃的手指突然蜷进他的衣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烬低头,看见她染血的嘴角扯出个歪斜的笑:“你之前总说……‘数据不会骗人’。现在数据告诉你,无论选哪条路都会有人受伤。但你是陆烬啊,那个能把‘必输局’拆成‘可赢点’的陆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体温正在流失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烬能感觉到,那些蔓延在她身上的裂痕里,涌出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细碎的时间碎片——像被揉皱的星图,像凝固的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他妈的闭环。”陆烬突然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震颤的空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凌苏夜在实验室里熬夜调试熵能转换器时,镜片上沾着的咖啡渍;想起陈渊在黑市拍卖会上抛着硬币,说“这单稳赚”时眼里的光;想起沈璃第一次用“时之卡牌”冻结时空,结果把他和一杯刚泡的茶困在时间琥珀里,自己在外面急得转圈……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炸开,比任何因果律推演都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观测者身份、自由意志、轮回闭环……”陆烬的手掌按上自己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原本是锈钥匙烙印的位置,此刻只剩一片焦黑的皮肤,却有某种滚烫的东西在皮下跳动,“我陆烬的选择,从来不是按数据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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