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重柱断裂的脆响像根钢针刺进耳膜,陆烬手臂肌肉骤然绷成铁索,将沈璃往怀里一带时,后背重重撞在实验台边缘。
玻璃器皿碎在脚边,混着世界树根系滴落的黏液滋滋冒烟,那股腐臭的焦糊味直往鼻腔里钻——他余光瞥见陈渊原本站着的位置只剩片残影,而窗外阴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,那些裹着黏液的根系正顺着裂缝挤进来,每一根都粗如成年人的腰。
"陈渊!"沈璃突然挣开他的手臂。
她额心的菱形印记亮得刺眼,金纹从锁骨处攀到颈侧,时之力在指尖凝成半透明的锁链,"他的笑声......断了!"
话音未落,实验室中央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。
陈渊的身影从虚空中跌出来,后背重重砸在腐蚀的地面上。
他平时总压得低低的礼帽滚到墙角,露出额角渗出的血珠,可眼底却亮得惊人。
怀表碎片正从四面八方汇聚,在他掌心重组——那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表,而是块布满锈痕的法典残页,纹路与陆烬心口的时渊法典如出一辙,却泛着死灰的光。
"我的纹章里藏着初代使徒的''观测者意识容器''。"陈渊咳了声,血沫溅在法典上,腐蚀出几个细小的洞,"锈痕闭环的反噬......正在重组混沌纪元。"
陆烬的皮肤下突然泛起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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