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开口,凭着今天为她挡了一刀的恩情,她大概率会借给他。
可他怎么开得了口?
李宏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那个场景: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她面前,搓着手,难以启齿地说出“借钱”两个字。她会是什么表情?是怜悯?是同情?还是会觉得,他今天奋不顾身的举动,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算计的苦肉计?
他成什么了?
一个靠卖惨博同情,挟恩图报的无耻小人?
李宏的自尊心,像一根被踩到极限的弹簧,让他瞬间挺直了脊梁。
不!绝不!
他一路思绪杂陈,双脚像是灌了铅,不知不觉地走回了那个位于城中村,连阳光都吝于照射的破旧出租屋。
推开门,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、隔壁林寡妇那廉价刺鼻的香水味,以及周莉莉留下的、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洗发水香气的味道,扑面而来。
这里的一切,都让他感到深入骨髓的恶心。
他走到床边,蹲下身,目光死死地盯着床底最深处的阴影。那里,有一个积满了厚厚灰尘的小木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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