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尤其以最小的四儿子宋长贵,心里最慌,赶紧凑到了大哥的身边,可怜兮兮地道:“大哥,别分家!这家不能分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长贵只差抱住亲哥的大腿,跪下来哭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他两个哥哥,至少已经成年了,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搞钱的门路。唯独他,今年才十五岁,别说娶媳妇轮不到自己了,搞钱更是眼前一抹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家若真是分了,他怕是全家第一个被饿死的男丁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长文目光深沉地盯着弟弟的脑袋,看了良久,最后却在鹤霜的一句呵斥声中,幡然醒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宋长文!你是聋了吗?妈叫你去通知村长和叔伯,你还傻站着做什么?赶紧去!别耽误了正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长文用力掰开四弟抱紧自己胳膊的手,沉声道:“长贵,你是我们四兄弟当中,最受宠的那一个。今年你都虚岁十六了,也该懂事长大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宋长文抬脚就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黄老太站在窗台前,看着长子离去时那坚毅的背影,就知他分家意愿之果决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她上辈子像是瞎了眼,惘然不顾大房一家三口的意愿,牛不喝水强摁头,非要把全家都当成蚂蚱,捆绑在一条绳子上同进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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