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……英雄好汉……小老儿……叫王二,原先有……有三亩……水田……就在……就在镇子东头河湾那边……我一家老小都靠这个,但在三年前被……被罗老爷……‘买’去了……”
他说“买”字的时候,不免想起了当年的悲惨,声音一变,竟然老泪纵横,当众哭了起来。
炎阳没有安慰,他不久前才在刑房经历过一切,感同身受,这种事情,最好的安慰就是把地还回去。
他从王老汉的手里接过地契看了看,然后把信息报给后面的丰平等人:“河湾水田三亩,王二,作价大洋三块,自愿售卖,找找对应的地契!”
听到这话,丰平的眉头一皱,一股怒意直冲天灵盖,三块大洋?即便是他,也知道水田是价值不低,就算是那种水利不便,收成全靠天的望天田,价格也得二三十大洋,而靠近河湾的上等田,一亩价格可到七八十。
这王老汉的田就在河湾边上,是妥妥的上等田,三亩的市场价应该在二百五到三百大洋之间,结果罗西年三块大洋就给他买了,这和抢有什么区别?甚至还不如抢,这一块大洋,简直就是羞辱。
他可以想象,当时这老汉怕也是进来那刑房走了一遭,才逼着签下那“自愿”协议的。
丰平仔细在装满地契的箱子里翻找了一遍,果然找到了对应的盖着红印的正式地契,他将其递给了炎阳。
炎阳核对了一下,拿起笔,在账本王二那一栏狠狠划了一道粗粗的黑线,然后把地契递给王老汉:
“老乡,核对清楚了,这地原本就是你的,现在物归原主,再给你三十大洋,就当是补偿这几年的‘地租损失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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