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贤向前微倾身体,语气愈发恳切,“您乃三朝元老,功勋卓著,素享清望,母后留您镇守长安,表面是倚重,实则如何,以刘公之明鉴,岂能不知?”
李贤经刘建军分析,已然知道了武后迁都的真正意图。
武后虽威重,然根基未稳,尤其是这关陇之地,多少勋旧世家,心中所向仍是李唐,刘仁轨这位留守长安的仆射,看似位高,实则已被架空了大半实权,更像是一面被用来稳定关陇旧族的旗帜。
“殿下。”
刘仁轨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“即便如你所言,老夫一介老朽,留守长安,无兵无饷,即便有心,又能如何?太后之威,如今无人能及。”
他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无奈,也是一种试探,李贤听出来了。
“如刘建军方才所言,贤所求刘公,唯屏蔽母后圣听尔!”
刘仁轨眼中出现短暂的欣慰,李贤留意到了。
但几乎就是瞬间,刘仁轨眼中那抹欣慰就消失不见,目光如电,直射李贤,“一个刚刚脱罪,毫无根基的废太子?沛王殿下,你如今有何凭恃,敢与老夫言这些?”
李贤的心猛地一跳,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。
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建军,刘建军朝他微微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“贤确无根基。”李贤坦然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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