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跳得最欢的张明远,此刻正假装整理书卷,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。
王骞舟目光扫过那些垂头的同窗,声音陡然转沉:“是非未明便肆意诬陷,见人贫寒便妄下定论,这便是书院教给你们的道理?”他折扇轻叩掌心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晏臣蒙受不白之冤,被你们推搡羞辱,难道不该道歉?”
这话一出,几个同窗你看我我看你,没人敢先开口。
倒是有人小声议论起来:“王兄真厉害,三两下就查清了”“还是王兄明事理”,夸赞声此起彼伏,他们竟全然忘了我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,热闹地讨论着王骞舟的聪慧,把我晾在一旁。
王骞舟眉头微蹙,目光再次扫过众人:“怎么?冤枉了人不该致歉?”
方才起哄最凶的两个同窗这才涨红了脸,磨磨蹭蹭地走到我面前:“晏、晏兄,对不住……是我们糊涂,不该冤枉你。”
李子玉也被同伴推了一把,梗着脖子含糊道:“我、我不该冤枉你……”他们的道歉敷衍得像走过场,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,说完便慌忙退回原位,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。
我愣在原地,看着他们瞬间转变的嘴脸,心里五味杂陈。
王骞舟弯腰捡起散落的书卷递还给我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我冻裂的指腹,他顿了顿,把书卷放得更轻了些。
“学问先修德,”他低声道,“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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