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斐神色一滞,硬着头皮点头道:“确有此事。前些日子,有人举报魏忠君意图杀人,经查属实。原本该判其灭文心,但念在有人替其求情,故只剥夺其乡试资格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一声怒吼从亭外传来,只见十余位身着单薄冬衣的少年结伴而来,为首的正是魏忠君。
他半边脸红肿,眼中满是怒火,直视苏南斐道:“什么叫意图杀人?分明是苏同先欺辱于我,甚至将我关押在苏府地牢,动用私刑!到头来,你苏提学却颠倒黑白,剥夺我的乡试资格!”
说到此处,魏忠君声音哽咽,泪水夺眶而出。
他身旁的少年们亦是愤愤不平,纷纷出言指责。
这些少年皆出身普通,从小彼此扶持,感情深厚。
亭中顿时议论纷纷。
苏同脸色阴沉如水,眼中杀意隐现,死死盯着魏忠君,仿佛在看着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。
魏忠君等人来到亭外,齐齐向傅余衡拱手行礼:“学生见过学政大人!”
傅余衡点点头,目光温和地看向这些贫苦少年:“这大冷天,你们穿得如此单薄,虽有才气御寒,但乡试在即,才气不可轻易浪费……都回家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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