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过寒露,马车里已经燃起炭炉。

        丝丝烟雾游动在青年苍白的病容上,许是方才外头吹了风,禁不住寒的缘故。他眉尖微蹙,发乌如瀑,愈发脆弱如薄玉,有种一触及碎的美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辞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怕对方见到自己又心口发堵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副做贼心虚般的模样,江聿全看在眼里。他对待人其实没有多少耐性,与辞盈的性格更是大相庭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总是不安的、小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年岁见长不得已分别,妹妹被送去老夫人身边,一切怨不了她。换成旁人,江聿未必有这样的包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们是兄妹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因兄妹,所有的退让和心软都变得顺理成章,似乎连长成软肋逆鳞也理所应当。所以不论对方再怎么力不能支,哪怕不识好歹,背向而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彼此在世间唯一的羁绊,他都自甘弯下腰低下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她沉谋重虑,搭桥铺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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