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媪满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江聿却面无波澜。
既不同母又不同父,这江府上下除了辞盈以外,皆与他没有半点亲缘……
哪来的其它妹妹?
余氏看不出他所思,只柔声道,“二郎君如今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,听说连府君都奉你为座上宾,往后宾儿也少不得仰着你这个兄长一二。”
她像是完全忘记了,宁氏是怎么病逝的。
或者笃定利益当前,江聿这个遭到忌惮的养子只要够聪明,就知道权衡利弊为日后做打算。
互利共赢是最好的选择。
不该为了一个徒有几年养育恩情的死人,得罪他们母子俩。
从始至终,余氏都不认为对方是威胁。
江父只会比她更在意。江聿是他心底永远拔不去的一根刺,随着时间越扎越深。这个儿子的存在,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妻子对他的欺骗隐瞒。
是血脉不纯的象征。
绝无可能接手江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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