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她尽量放缓声音道,“今日去观水寺祈福,途中大雨不小心弄湿衣裙,正巧遇上阿兄,便随他回来了……”
刘媪暗松一口气,连那些责备的话语都顾不上。
余氏的视线在帘后那抹倩影打转,若有所思。
回想起方才淡淡垂睫,几乎看不出神色变化的青年……心底蓦地浮起一丝古怪。
兄妹同车,本不算什么。
怪就怪在问心无愧的坦荡之事,为何遮遮掩掩?
她能趁虚而入,从一个外室熬到正妻的位置,对此事有高度敏锐。眼下自然品出这对兄妹之间的细微不对味。
再想到江聿一直扑朔迷离的身世。
外头说什么的都有,最多的还是受友人所托,以及宁氏私生子之说……
兴奋地揉了揉手中绢帕,余氏连茶都没心思啜上一口,回房后只来回踱步。直等到月上中天,江韬过来时,才温柔小意地过去脱靴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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