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骤然压下来的身影,他说话时拂过耳廓的热气,还有他扣住自己手腕时那不容挣脱的力道……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来回闪。
她慢慢蜷缩身体,把脸埋进膝盖。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最近陆远对她越来越“放肆”。
自从教她“练功”之后,陆远好像就有点……“顺手”了。
递东西的时候,指尖会“不经意”地擦过她的手背;看她做饭热得冒汗,会直接拿毛巾给她擦额头;晚上一起看电视,他瘫在沙发那头,长腿一伸,脚丫子就能碰到她蜷在沙发这头的腿……
每次她都觉得像被小虫子蛰了一下,又麻又痒,想躲开陆远的揩油,可又有点……舍不得躲开。
陈小苗明白,男人这是在“揩油”、“吃豆腐”,是孟浪轻佻的举动。
以前在道观里清修,后来逃难朝不保夕,男女大防在她脑子里始终刻得死死的。
可陆远这些举动,一次比一次过分,一次比一次让她心慌意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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