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指尖凝起一缕微弱的文道气息,在空气中虚点了一下,似在描摹当年的局势,“当年文道气运凝滞,天关文人固守成规,连基本的预警之法都不愿革新,混沌界本就虎视眈眈,若不借一场‘破’,何来后续的‘立’?”
“一派胡言!”
仲寐厉声打断,“你分明只是想治愈自己的伤势,这是屠戮,不是救世!”
冉秋转头看向仲寐,眼底没有怒意,只有一种平静的坦然:“是屠戮,也是必要之失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我从未否认此事有我推手,我也只是顺手从中获些利。”
陈心瞳,在听到“必要之失”四字时,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,眼底终于掠过一丝痛楚。
“可诸位莫要忘了,当年之事能成,根子还在词起白色迷心窍!玄月霜本是混沌仙族圣女,若不是词起白被她的容貌迷了眼,执意要将人带回天元大陆,将她安置在天元大陆,我的计划根本无从施展!”
他指尖在青玉案上轻轻一点,气流拂过案上摊开的布防残卷,泛黄的纸页簌簌翻动,露出卷上密密麻麻的关隘坐标:“我当年是劝过他留下玄月霜,可我只说‘此女对混沌仙族作用极大,或会成为天元大陆的威胁’,最终拍板留人、难道不是词起白自己?”
“他若能守住本心,不被美色搅乱神智,何至于给混沌界留下借口?又何至于让九十万文人成了这场算计的陪葬?”
这番话掷在阁中,竟让几个原本怒声斥责的长辈齐齐一滞,当年词起白与玄月霜的纠葛,虽未大肆宣扬,却是老一辈人心照不宣的秘辛,只是从未有人将这事与三百关隘的血祸直接勾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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