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的他们,分明就是两个没长大的少年少女。
会因为一句玩笑笑得前仰后合,会为了点小事拌嘴打闹,鲜活得像要从褪色的记忆里跳出来,带着未被战火熏染的蓬勃朝气。
正怔忡间,忽听身后传来“哎哟”一声闷响。原来词起白后退时没留神,踩中块嵌着空间碎片的松动碎石,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。玄月霜眼疾手快地探身拉住他,两人却因为惯性双双跌坐在地,扬起一阵混着煞气的尘土。
“看吧,让你别闹。”
玄月霜捂着被碎石磕中的膝盖,疼得眼眶发红,却笑得停不下来,肩头在粗布衣衫下轻轻颤抖,“这就是嘲笑我的下场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词起白揉着被撞得发麻的尾椎骨坐起来,非但不恼,反而指着她灰布短打后襟沾的泥印子乐:“还说我?你看你这裤子,活像刚从泥里打了滚的野猪,哪还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。”
“你才是野猪!”
玄月霜作势要踹他,绣着暗纹的鞋底在半空划出银亮弧线,却被词起白一把抓住脚踝。
两人四目相对,玄月霜眸中的嗔怪与词起白眼底的促狭撞在一起,突然都绷不住笑了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,惊得岩壁上的空间裂缝都泛起细碎的光纹。
词宋望着那两道在地上笑作一团的身影,鼻尖忽然有些发酸。
如果未来没有发生那么多变故,如果玄月霜真的留在了将军府,那词宋,真的会有一个很好的童年。
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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