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扶风和孔圆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。既然玄月霜守口如瓶,以他们的身份也不好再追问,只能将这份惊疑压在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石月的气息愈发沉稳,呼吸悠长如深谷流泉,众人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木屋,将静谧的空间留给石月静养。

        木屋外的空地上,清风卷着松针掠过青石,带着清冽的草木香。

        文心先生李牧新上前一步,青色才气在周身萦绕成半寸光茧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方才子贡书院传讯,他们已得知石月的境况,要求孔圣学堂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词起白紧绷的侧脸,继续道:“而且,他们希望将此事的始作俑者仲博,交由词起白全权处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词起白闻言,冰蓝色才气瞬间暴涨如怒涛,眼中杀意翻涌几乎凝成实质,指节攥得咯咯作响:“理当如此!仲博伤我兄长,我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!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扶风却眉头紧锁,亚圣才气在周身泛起刺骨的寒意,他看向李牧新,嘴角勾起一抹冷嘲:“子贡书院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,这是拿词起白当刀子使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皆是一愣,不解地看向薛扶风,连孔圆也停下捋须的手,眸中金光微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扶风冷哼一声,声音里淬着冰碴:“他们明知词起白与石月情同手足,为了报仇定会不计后果,甚至不惜冲撞孔圣学堂的规矩。到时候事情闹大了,天下人只会骂孔圣学堂处事不公,逼得学子亲自动手复仇,所有的骂名与臭名都会扣在孔圣学堂头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他们子贡书院呢?反倒成了护犊的表率,落得个维护学子的好名声,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牧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,青色才气在指尖跳成细碎的火星:“夫子说得有理,子贡书院这步棋确实阴险。可若是不答应,怕是会激化两大学堂的矛盾,我们与子路书院已经交恶,若再与子贡书院起冲突,其他学派会如何看待我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孔圆捋着胡须,眸中金光沉沉如古井:“子贡书院的心思昭然若揭。他们就是想借词起白的手,打压孔圣学堂的声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他猛地转头,目光如金针刺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仲博,那眼神里褪尽往日温和,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恨铁不成钢,周身金才气躁动得让周遭松叶都簌簌发颤:“你啊你,真是愚不可及!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,如今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弃子,你自己倒看得明白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