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然如潮水漫过厅堂。有人咋舌惋惜,折扇“啪”地合上;也有人垂眸抿茶,指缝间泄出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端木卫黎眉峰微蹙,望向“颜辰”时却一怔,他正垂眸拍去衣上尘土,唇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,在周遭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里,那笑意竟无半分失落,反倒藏着种如释重负的清亮。
“让三位挂心了。”
他走近时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四人能听见,指尖拂过袖摆的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落叶,“不过是段小插曲。”
词起白望着“颜辰”衣襟上的星点尘痕,紧绷的肩背骤然松弛,肩胛骨的弧度在暮色里柔和下来,指尖掐出的锦缎褶皱也随之舒展。
晚风卷着桂子清甜掠过回廊,他喉间溢出半声轻咳,尾音裹着释然:“回来就好。”
话音刚落,一缕极细的气流擦过词宋耳畔,是颜正压得极低的传音入密,气线带着书页般的干燥:“逆字诀?”
词宋垂眸整理袖摆的手微微一顿,眼皮未抬,只是微微点头。
“呵,这不是颜辰兄吗?”
折扇轻敲掌心的脆响撕破暮色。
子路书院的仲鸿摇着青竹扇踱步上前,衫上绣着的“礼”字在残阳下泛着冷光,扇骨划过掌心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:“原以为误入传承之地是多大的机缘,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,看来有些人的天赋,终究是撑不起这份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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