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像鞭子抽在三院学子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子路书院的红脸膛少年猛地攥紧剑柄,指节发白,却被身旁的师兄死死按住,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值得,为一场口舌之争赔上弟子性命,太不值得。

        颜清的墨洼里溅进一滴血珠,是血色长河溅起的飞沫。

        词起白看着台下死寂的人群,剑峰挑起一缕血色才气,语气里的嘲讽更浓:“原来所谓的儒门三院,不过是群只会摇唇鼓舌的懦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血色长河翻涌得更急了,将三院学子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他们攥紧拳头,涨红了脸,却终究没人敢迈上台前那级台阶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所有的高傲与不甘,都成了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懦夫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怒喝如裂帛惊雷,震得血色长河翻卷出丈高浪涛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循声望去,高台东侧的石阶下,柳溪与仲鸿缓步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那件月白长袍仍洇着大片暗红血渍,破损的袖口下露出几道外翻的狰狞伤疤,可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,却比台上奔腾的血色才气更炽烈——显然伤势已被强行压下,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,而且他身上充满悍不畏死的戾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仲鸿立在他身侧,左臂也已经完全恢复,袖口渗出的血渍已凝成紫黑,可握着刀柄的右手却稳如磐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向词起白的目光淬着冰:“柳溪说得对,我等虽技不如人,却还没沦落到当缩头乌龟的地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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